
眼潺潺,只是洞口垂落的藤蔓更加茂密,将这片方寸之地遮掩得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。洞内,曾经铺就的软草早已更换了无数次,石台被摩挲得光滑,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清苦的草药气息,如今也淡去了许多。 冷月坐在石台旁,手中是一件缝补了多次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素白中衣。阳光透过藤蔓缝隙,筛下细碎的光斑,在她低垂的眉眼和手中的衣物上跳跃。三年的时光,并未在她清丽的容颜上留下太多痕迹,只是那双眸子,沉淀了更多的东西,少了几分锐利,多了几分静水流深的温润与坚韧。 她的目光,大多数时候,都会落在石台上。 那里,嬴玄隰依旧静静躺着。 但与三年前那冰冷死寂的模样,已是天壤之别。他脸上的尸斑早已褪尽,皮肤恢复了温润的色泽,甚至隐隐透着一种如玉般的光华。那头银发也重新焕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