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二十,城市像被谁按了静音键,只剩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。林晚把鞋提在手里,赤脚踩在水泥台阶,一步一呼吸,生怕惊动声控灯。那部旧手机就躺在阁楼夹层里——她昨天隔着灰尘看见它时,它像一枚被时间遗落的黑匣子,闪了一下。她不知道那是反光,还是手机自己在眨眼。 她原本可以明天再来,可拘留所的爆炸新闻在耳边嗡嗡作响:无名女尸、DNA比对、官方盖章的“死亡证明”。她忽然明白,自己只有今晚了——再耽搁,丈夫就会带着搬家公司的车回来,把整座房子连根拔起,像撕掉一张写错字的纸。 阁楼门是暗锁,三合板受潮鼓包,边缘露出一条黑缝。林晚把食指插进去,用肩膀抵住门,轻轻一声“咔”,锁舌断裂,像骨头折在皮肤里。灰尘扑出来,带着潮气和旧纸味,呛得她想咳嗽,又硬生生咽回去。黑暗里,她摸到那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