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凌晨三点零七分,沈鸢被值班民警“请”出法医中心。 塑料袋里那根属于她的指纹的断指,像一枚回形针,把“通缉”两个字牢牢别在她胸口。 她不能回宿舍,不能开手机,不能去任何有摄像头的地方。 她唯一的选择,是步行穿过老城区的银杏巷,那里有一间连公安天网都拍不到的废弃自助照相亭——顾淼说,如果哪天全世界都拉黑你,就去让机器给你拍一张鬼照,鬼会帮你把照片带到暗网。 照相亭的铁门被雨水泡得发胀,沈鸢用肩膀撞进去,一股酸腐的显影液味扑面而来。 她投进最后一枚硬币,机器嗡鸣,像临终老人的痰音。 闪光灯炸亮的一瞬间,她看见镜头里不是自己—— 而是一个戴黑色呼吸面罩的男人。 男人右眼虹膜里,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