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唯一的一盏油灯如豆,勉强照亮方寸之地。 李妈妈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矮凳上,手里拿着一块沾了药酒的破布。 动作轻柔却颤抖地给趴在木板床上的李青云擦拭伤口。 每碰一下,李青云就疼得龇牙咧嘴,但眼神却始终带着一股不耐烦和怨恨。 “嘶……你轻点儿!”李青云没好气地低吼。 李妈妈动作顿了顿,看着儿子背上狰狞的伤痕,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 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嘶哑地开口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口吻:“青云……明日一早,天还没亮,你就……你就收拾东西,离开北境吧。走得远远的,再……再也不要回来了。” 李青云闻言,猛地转过头,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,眼神却瞬间变得阴鸷而愤怒。 “离开北境?你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