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——门外是孤云峰亘古不变的缥缈云雾与老槐树的沙沙低语,门内则是冻结的寒冰、凝固的悲愤与无声的质问。 林清雪端坐在冰晶蒲团上,身姿挺直如雪峰寒松。鬓间那枚冰凰发簪彻底沉寂,簪体冰冷刺骨,再无声响,仿佛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冰鸟。然而,她冰蓝色的瞳孔深处,风暴并未平息,而是凝结成了万载不化的玄冰。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,死死钉在泥墙下那个闭目佝偻的身影上。母亲本源被锁链缠绕、被混沌根须汲取的景象,在她识海中反复冲刷,每一次都带来更深彻骨髓的寒冷与痛楚。师尊那句关于“坛子”和“齁死人”的警告,此刻在她听来,更像是一种冰冷而残酷的开脱。守护?守护什么?守护这用至亲神魂腌制的“咸菜”?守护这建立在无尽痛苦与亵渎之上的所谓“安宁”? 她的指尖深深陷入冰晶蒲团,坚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