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里钻出来,所有人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浑身是汗,沾满了泥浆苔藓,累得直翻白眼。 出口果然隐蔽,在一片干涸的、布满巨大鹅卵石的老河道里,头顶是陡峭的山崖和茂密的枯藤,鬼子的飞机毛都看不见一根。 清点人数,心都凉了半截。 山洞里留下断后的兄弟,折了七八个。 铁算盘腰上挨了一刀,虽然没伤到要害,但流血不少,脸色白得像纸,被两个土匪架着。 李山河这边,赵大夯腿上伤口又崩开了,呼哧呼哧喘粗气。 队伍里弥漫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悲愤。 “草他姥姥的黄皮子! 草他姥姥的小鬼子!” 铁算盘靠在冰凉的鹅卵石上,咬着牙根骂,每骂一句,腰上的伤口就渗点血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