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主人的脚步变形、舌头发胀,在冰海的夜风中像只囤积了过多脂肪的笨拙熊类,随时都可能顺着甲板上的薄冰滑走。 “你?你别掉下去冬泳就行。”威廉舔了舔干冷的嘴唇,把摸着酒壶的手从大衣里抽出来,拒绝了二副换岗的建议,“这可不是冰山号,拉人上来难得很。” 口腔的每一寸都在催促着,让他拧开盖子,用酒液润润喉咙。 但这是御寒用的烈酒,嘴馋的后果就是直接跳过半天甚至一整天,错过将来一周内最佳的观星机会。 今晚第十七次,他抬头看向罗盘所指方向的天空。 薄云已经停留了几个日夜,像磨砂玻璃、或舞娘的纱裙,始终若即若离地扰乱着视线,挡住天空中微小又至关重要的一点。 那颗位于极北的星辰、天穹的轴心,似乎就在某缕云雾背后,挑逗般地漏出丝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