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趟车票线上已经售空了,麻烦买下一班中午的。 姜眠有些微窘,低声回答说好,她的出行这些年向来是裴玄岭在安排,出远门也都是坐飞机或者高铁,这样县市往返的大巴车,还是快十年前自己刚考上大学那会儿坐的。那时大家都攥着紧巴巴的钱买票,布包放在前胸,总怕被小偷给惦记上。 雨停了,到发车之前,姜眠还有足够的时间坐在候车大厅整理思绪。即使她裹着厚衣服带着贝雷帽围着厚围巾,她依然是这个阴天里灯光略微昏暗的汽车站,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。有男人上前搭讪,开头几句说完才发现,面前的女人别说回应,连眼神也不曾给到半分,安静得连同周围的空气都像是静止不动的。 男人恼羞成怒,忿忿走开,姜眠眼里自始都是空荡荡的,没有任何情绪。 直到坐上大巴的最后一排,两小时后大巴离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