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决策西凉诸事时,年迈多病的中书令已无法参与常朝,是以临行前,成去非独行入张府,见到五形全改的中书令时,忽觉心酸,他望着老人身下的厚褥,知道其时日不多,遂简单明了地开了口: “录公,晚辈明日就要走了。” 张蕴失血的双唇动了动,听见熟悉的声音,身子微微一震,他努力睁眼,却是什么也看不清,便伸出手在榻沿摸索起来,成去非见状,轻轻握住那游走的枯手,低声道:“录公,西凉出了事,情势不明,晚辈必须出关一趟。” “大司马,”中书令露出一抹苦笑,“你来我这里,我明白,可,可你看我,”中书令尽力支撑着精神,“伯渊,”他不觉换了称谓,“你这个时候,怎么敢往,敢往西凉去,你又怎敢以身犯险……”老人虽已是灯枯油尽,头脑却仍清明,他的声音中有莫名渴求,也有善意劝诫,“新政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