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当日身上受了一记重踢,腰腹上一片淤青隔了许久都没有消退,他皮肉白,腰身又细又窄,撩着衣摆,看上去像白雪里让人胡乱倒了滩墨,残损易毁。
典狱长坐在受的身边,亲手给他涂药,像揉抚一件极稀罕的宝贝。
典狱长说,哥,你的腰好细。
他揉的手法很温柔,温水似的,屋子里暖融融的,受有些昏昏欲睡,含糊地应了声,下一瞬,就抓住了典狱长的手。
典狱长看着他,半点都不意外,反而拿指头挤入他的手指缝里,说,手弄脏了。
受睁开眼睛,看着他,典狱长对他笑了一笑,就低头吻上了受的嘴唇。
和攻的强势凶狠不一样,典狱长的吻也是温吞的,一点一点地厮磨着,让受主动张开嘴,意乱情迷地回应他的亲吻。
典狱长如愿攥住了那截腰拖进自己怀里,受颤了颤,下意识地咬了下典狱长的舌尖,典狱长含糊地笑了笑,埋怨道,哥,你咬疼我
了。
受看了他一眼,那双漂亮冷清的眼里已经有冰裂似的情欲痕迹,他没说话,典狱长又凑近了,低声说,要亲亲。
受说,你是小孩儿么?
典狱长笑盈盈道,是啊。
过了一会儿,受抬头亲了亲典狱长,典狱长无声地看着受,不知怎的,那目光让本就笨拙的受陡然多了几分手足无措。
典狱长一下子又笑了,捏了捏受的耳垂,说,哥,太敷衍了。
受稳了稳心神,说,得寸进尺。
二人身体挨得近,典狱长底下已经硬了,顶了顶受,调笑似的口吻,说,那就看哥让不让进了。
受是后来才发现典狱长在情事里的暴力疯狂的。
那一回,他差点被典狱长溺死在浴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