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淮城,此来探亲。 彼时,祝好怀里的人儿已无一息生气,不同于以往的温乎,只如眼下遍野的雪一寸冷过一寸。 她的身子也渐渐沉了,如灌铅的沉重后是飘忽,她似一缕行将散去的烟,连带着再也托不住宋携青。 五指一寸寸松脱,祝好终于停下,将宋携青交与李弥彰。 马蹄声渐起,雪尘轻扬间,待两人一马行将隐入苍茫,祝好还是唤住了那人。 她如陷于泥淖,又似堕落深窟,天地褪色,万物失声,风雪灌入肺腑,也覆上眉睫。 以至于她只能恶声恶气地掷下几句狠话,为着不教人窥见她行将剔透的身子,祝好扎入深巷。 巷中风刃急刮,好在她已无任何知觉,待她再也跑不动了,便如一泓化开的雪水,伏倒在茫茫天地间。 她此生行足至此,仔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