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。 她抱着束淡紫色的鸢尾花,刚迈进长廊,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哭声。 那是压抑着绝望与痛苦呜咽。 一道单薄瘦弱的背影坐在隔壁的病床边,身上套着件花布衬衫,凌乱的马尾发辫坠在身后。 人们长大后,仿佛失去了大声表达情绪的权利,就连哭泣也是如此。 陈冬刻意加重脚步,迈进病房。 女人惊慌地站起身来,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。 她艰难扯出个笑脸,黝黑的皮肤被岁月打磨得坚韧粗糙,眼尾堆迭着层峦清晰的纹路: “你好,俺是1床的家属。” 陈冬轻轻点头:“你好。” 她视线望向隔壁病床。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那里,脖子上戴着坚硬的颈托,身体被枕头和垫子支撑摆放着,像一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