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寒枝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锦被。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,一幕幕在眼前回旋,带着剜心蚀骨的痛楚,如此真切,分明像是曾经亲历的过往。 仿佛画面中那个悲痛欲绝的女子不是旁人,正是她自己。 她似乎总在寻觅一个人,无论何时,身处何地,一个烙印在神魂深处的人。 岁禾是守了她一整夜的。这丫头刚因疲倦闹得眼皮打架,不料被榻上之人细弱的啜泣与呓语惊醒。她慌忙扑到床边,轻轻摇晃着薛寒枝的肩头:“小姐?小姐您怎么了?可是哪里不适?手已下意识地探向薛寒枝的额间。 薛寒枝缓缓睁开眼,眸中还残留着梦魇带来的迷离水光。她侧过头,握住岁禾微凉的手,另一只手撑着床榻,慢慢坐起身 过了许久才回应道“别慌,我没事了,”她声音有些沙哑,却努力显得平稳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