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着香樟叶的气息漫过琴屿路的石板时,陈义繁推着自行车的手顿了顿——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晃了晃,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,是白迅早上塞进来的草莓,裹在浅蓝棉布兜里,还带着冰箱里的凉。 白迅走在他身侧半步,校服外套的袖子挽到小臂,露出细白的手腕,指尖攥着张手绘的路线图,是他前晚对着地图册描了三遍的成果。“义繁你看,前面拐个弯就能看到江了!”少年的声音裹着风的软,额发被吹得掀起,露出一点泛红的耳尖,像被秋阳晒透的海棠。他伸手指向路的尽头,那里隐约能看见江面上泛着的粼粼波光,像撒了把碎银。 陈义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香樟树的影子在石板路上铺成斑驳的绿,偶尔有落叶飘下来,落在白迅的肩头。少年浑然不觉,还在低头研究路线图,指尖划过纸面时,指甲盖蹭到“老槐树”三个字,忽然抬头笑:“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