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尘正蹲在灵田边,手里捧着株半枯的“耐寒藤”,指尖小心翼翼地拂去叶片上的白霜。他的外袍沾着潮气,鬓角的银丝上凝着细碎的冰晶,在晨光里闪着冷光,倒比年轻时多了几分风骨。 “这藤还是没熬过秋寒。”他直起身,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,将枯藤放进竹篮,“阿萤去年送来的种子,说是在漠北能抗住零下二十度的低温,到了咱们这儿反倒娇气了。” 苏清月递过暖手炉,炉子里的炭火正旺,裹着听风草干叶的香气。“漠北的风是干冷,咱们这儿是湿寒,不一样的。”她看着灵田角落里新搭的暖棚,棚上覆盖的茅草还带着露水,“张师兄说用冰火莲的花茎烧炭,暖棚能再提两度,要不要试试?” “试过了。”凌尘接过暖手炉,揣进怀里焐着,“昨夜让阿竹烧了半筐,棚里的温度倒是够了,就是这藤的根须还是烂了。看来灵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