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尚未完全散去。码头上人影绰绰,送行的低语在湿润的空气里浮动。 没有轰鸣的引擎,没有喧闹的告别。只有一艘青篷乌檐的客船静静泊在岸边,像从水墨画里驶出来的一般。船头站着方舟,他今日穿着一件靛青色中式立领外套,褪去了商场的凌厉,倒像位要远游的学者。 我最后回望了一眼老街深处,父母的身影在薄雾里化作温柔的剪影。我深深吸气,将故乡湿润清甜的气息纳入肺腑,像是要把这味道刻进记忆里。 “准备好了?“方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温和而沉稳。 我将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,仰头微笑:“走吧。“ 船公的长篙轻轻一点,乌篷船便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江心。我们没有乘坐那艘超越时代的“星槎“,而是选择了最古老的方式离开——顺着姚江,汇入甬江,直至出海。这是我的提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