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像块烧红的烙铁,沉甸甸压在她心上。短匕贴身藏在衣襟里,冰冷的金属刃贴着腰腹,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丝寒意——那是傅初霁给的“底气”,也是悬在头顶的“利剑”。王监军府邸的血腥味还没散尽,寒渊城的风里总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肃杀,提醒她这场博弈从来没有退路。 她没有急着在册子上落笔。前世做审计的经验告诉她,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。账面的数字永远是死的,唯有摸清城池的肌理,才能找到真正的病灶。若贸然写些空泛的“理财之策”,只会让傅初霁觉得她徒有其表,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信任。 接下来的三日,林芸熹成了寒渊城最沉默的“游民”。天刚蒙蒙亮,她就裹着毛毡出门,踩着融雪的泥泞,穿梭在城池的各个角落。 她去了城东的民坊。这里的炊烟比别处更稠密,却透着一股难掩的贫瘠。妇人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