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楚昭月在朝中颇有威望,沈湛又有靖安军兵权,两相合并,最能感到威胁的便是当今天子。 故沈少帅一直避着她。 “今日来了如此多禁军,他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。”楚昭月似笑非笑,抬了抬鬓边的发钗,“去看看。” 前厅明亮,陈设清雅,白玉石屏光影剔透,两侧官窑瓷瓶插着时新花卉。 椅榻皆为上等花梨,不尚奢华。 沈湛小声地跟沈慕远闲谈着,却总见他走神,尤其在得知禁军围了公主府之后,越发坐立难安。 临近祖母寿诞,大摆筵席,他自告奋勇来公主府送请帖。 沈家虽未分家,但沈湛自幼在北境长大,跟二房这位弟弟并不相熟。 到底为何来公主府,只有自己心知肚明。 裴云谏身着十年如一日的素白长衫,眼上的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