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甚至是军统在巴黎的神经中枢。 一开始,两个手下还能混在人流里尾随,但一切在板车拐入那块写满汉字的区域后,急转直下。 巷道收窄,竹竿上晾着各色衣服,密密麻麻遮蔽了视线,在粗布短打的人群里,他们的呢绒西装和急促步伐,如同水滴进了油锅,激起一片警惕性的骚动。 跟踪变得举步维艰。 眼看着板车就要拐进下一个转角,一个推着独轮车的鱼贩突然失手,满车冰鲜鲷鱼倾泻在巷口,腥臭的海水瞬时漫过锃亮的皮鞋。 等他们终于踢开这摊狼藉,前方巷弄已空空荡荡,板车也无影无踪。 若是在上海,那个挡路的鱼贩早已在黄浦江底喂鱼。但这里是巴黎,他们既不能公开搜查,也无法逮捕审讯,帝国在这片土地上,如同被拔去爪牙的猛虎——束手束脚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