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只是没想到,她会走得这么快。 拖着疲惫的身体,送走最后一位来悼念的亲戚,我慢慢挪回城中村的筒子楼。 妈妈说,她刚结婚时,我家其实住在城中心的一套小公寓里。 可我爸是个赌鬼,赌输了房子,最后我们只能搬到这种地方。 筒子楼里每层只有一个公共厕所,洗澡也得自己提热水,钻进隔间锁好门,将就地搓洗。 厕所又偏又暗,灰黄的白炽灯一闪一闪,勉强能看清茅坑的位置。 以前,我总赶在太阳下山前洗澡。要是天黑,妈妈一定会拿着亮堂堂的手电守在外面,帮我照亮,也防着有人闯进来。 这一层老李家的儿子有精神病,天一黑就爱往角落钻,尤其喜欢溜进女厕所偷女生衣服。楼里的大婶们烦他,却也拿他没办法。 借着手机手电筒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