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拍打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,更添几分寒意。黄亦玫站在哥哥黄振华家楼下,已经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。 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起了毛球的旧羽绒服,颜色灰扑扑的,在凛冽的风中显得格外单薄。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,几缕黏在因为缺乏保养而略显干燥的脸颊上。她没有化妆,脸色是一种长期睡眠不足和心力交瘁交织成的蜡黄。双手插在口袋里,指尖却冰凉,微微颤抖着。 每靠近那栋灯火通明的、象征着安稳与优越的住宅楼一步,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喉咙发紧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,不是因为即将见到亲人,而是因为那个她必须开口的、难以启齿的请求。 最终,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、带着PM2.5颗粒的空气,像是要赴刑场一般,按下了单元门的门铃。 开门的是嫂子苏苏。她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