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线围成的区域时,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七分。 镇上派出所的老孙头,举着一把摇摇欲坠的黑伞迎了上来。 手电光扫过他的脸,像捂了半月的发霉豆腐,透着说不出的颓败。 “陈警官,您可算来了!” 他声音压得极低,尾音发颤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 “这案子......邪乎得很。” “现场保护好了?”我没接他的话茬,伸手把橡胶手套接了过来。 “按您电话里交代的,没让人碰。” “连镇上那几个爱凑热闹的,都被我硬撵回去了,但......” 老孙头欲言又止,我顺着他躲闪的目光,看向前方。 老槐树。 那是一棵起码有三百年的老槐,树干粗壮得要三个人才能合抱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