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着灌了水泥的实心钢管,正砸在一颗稀烂了的脑袋上。 脑浆子和鲜血迸溅了她一脸一身。 而自已钢管下的人,正是最爱她的爷爷,也是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。 “我,我都做了什么?” “当啷” 一声,实心钢管掉在水泥地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 陈小夭的脑袋嗡嗡作响。 周围人,也都懵了。 活着的,几乎都是身上染血了,杀死了稀里糊涂被杀的亲人。 “小夭,呜呜,我砍死我的儿子,我,我砍死了我的儿子啊!” 陈小夭不远处。 一个面貌慈祥的妇人崩溃大哭起来。 她那六七岁有些可爱的孩子,半边脑袋被钝刀活活砸烂,孩子剩下的半张脸上,不是恐惧,是迷茫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