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着血腥和焦糊味,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上。医工刚刚离去,留下满榻狼藉的染血麻布和刺鼻的药膏。 郑墨半倚在冰冷的土炕上,后背的撞伤和胸腔的闷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随着每一次心跳在体内搅动。左手中指和无名指被粗糙的麻布紧紧包扎,指骨处传来的剧痛依旧清晰锐利,每一次轻微的牵扯都让额角渗出冷汗。田不礼那双湿滑冰冷、如同毒蛇缠绕般的手,那骤然爆发的阴狠力道,还有那刺入骨髓的“咔嚓”轻响,如同梦魇般在痛楚中反复回放。 证物被夺走了。 那枚嵌着封泥的、至关重要的陶片,被田不礼塞进了袖中。 库房的大火,张屠的“自缢”,杜家的灭门,马夫的掩埋……所有的线索,似乎都在那场大火和随之而来的阴狠抢夺中,化为了真正的灰烬。 郑墨缓缓抬起那只剧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