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米。 遵循着不听的提醒,粟米从他的指缝中留下,在河滩上勾勒出一个圆形图案。 粟米断断续续的,船工们叼着芦苇杆凑近,看得一头雾水,瞧不出什么名堂来。 夕阳将河面染成琥珀色时,岸边开始弥漫起薄薄的水雾气息,带着河底青苔与死去的螺壳气味,很快在船夫们卷起的裤管上凝成细珠。 慢慢的,河滩开始变得更加湿润,潮水总像猫科动物捕食般悄然而至,先是浸透最外围的芦苇根,是河水的水位开始上涨。 皮肤黝黑的船夫们经验丰富,像退却的雁阵般撤往高处,年轻船工用脚丈量潮线,把棱角分明的玄武岩垒成环形堡垒,燃起营火。 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今日也有不少渔货,拿出一些架在营火旁,油脂滴落时发出“滋啦” 的秘语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