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她很难受地意识到。 他不是在叫她的名字。 他在叫她的身份。 从前池珣从来不这样。 哪怕在最正式的场合,哪怕在有媒体在场的公开活动,他从来不会用这种隔着疏离的称呼喊她。 他会直接喊:“清浔。” 会不耐烦地唤她小名。 会用只有他们之间才有的那种懒洋洋的、轻慢又温柔的语气。 可现在,他却用最普通的、最容易替换掉的词语,把她生生剥离成了“工作人员”中的一个。 她像是被按着心口狠狠捶了一拳。 手里的文件微微一抖,险些散落。 她用了两秒才仓促反应过来,迅速走过去,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,动作机械得像是被临时拉上场的实习生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