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陷入了一种比死亡更沉重的死寂。空气中,施密特博士刚刚创造出的那股地狱般的恶臭,与众人心中升起的、名为“绝望”的冰冷气息,诡异地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。 “亡命之徒?”陆景渊终于打破了沉默,他的声音沙哑,像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,“砚秋,我敬佩你的勇气。但我们不是亡命之徒,我们是飞蛾。那座旧海关仓库,我比你更了解。它在法租界和华界的交界处,三面环水,只有一条陆路通道,常年由法国巡捕和顾鹤年的保镖共同看守。它的外墙,是花岗岩的。它的地下,是钢铁和水泥浇筑的工事。我们这点人,冲过去,连大门都摸不到,就会被打成筛子。” 他的话,是冰冷而残酷的现实,将苏砚秋刚刚点燃的那一丝决绝的火焰,压制得摇摇欲坠。他不是在质疑,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 “他说得对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