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噩梦一样。 记忆里,澳洲的风总是带着潮湿的咸味。 那时她习惯在凌晨两点下班,街上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和远处几声孤零零的海鸟叫声。海和天空都是深不见底的黑色,像张开巨口的怪兽,随时会将她吞没。她狼狈地回到十几平米的学生公寓,常常顾不上洗脸就倒在床上,周遭一片寂静,只能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,夹杂着夜鸟凄清的啼叫。 失眠几乎成了常态,夜深人静时,她感觉自己像一棵瞬间枯萎的植物。可即便如此,天一亮,她依然要硬撑起精神,去实验室,去打工。那时候的她,唯一的信念就是拿到那张毕业证。 2 沉眕之出现的那一天,陈椿正站在岸边,结束自己生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。 她带着他回家时,心里更多的是屈辱——她无法帮到家人,也没办法拯救自己。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