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闷声响终于停歇,他背对着众人,肩膀微微起伏,手背上的鲜血无声滴落在地面,开出小小的、刺目的花。加拿大瘫坐在椅子上,双手捂着脸,肩膀不住地颤抖,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断断续续地漏出来。 瓷没有哭。她只是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仿佛也化成了一座琉璃雕像,唯有不断从下颌滚落的、冰凉的泪珠,证明着她内心正承受着何等剧烈的海啸。她看着法兰西再次彻底沉寂下去的侧脸,那滴混合着血丝的泪痕还清晰地挂在她苍白的皮肤上,像一道永恒的伤疤。 英吉利录音里那温柔又绝望的声音,似乎还在空气中残留着冰冷的余烬。【“记得……我们最初的样子……”】【“再见,法兰西。”】 最初的样子……是什么样子呢?法兰西恍惚地想。是那片阳光灿烂、鸢尾盛开的河谷吗?是那两个尚且不知仇恨、不懂算计、只会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