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蒙亮,外面的风还没歇,带着深秋的寒气往快递站里钻。她趴在折叠床上,浑身发僵,昨晚的眼泪在眼角结了层薄痂,一揉就疼。高骑还在沙发上躺着,手机掉在地上,屏幕黑着,那条未读的微信消息像根刺,扎在闫的心里。 她起身时动作轻,却还是惊动了高骑。他猛地睁开眼,看见闫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赶紧坐起来,假装去捡手机:“怎么起这么早?” 闫没搭话,走到门口去看。卷闸门被风吹得“哐哐”响,底部的缝隙里卡着几片枯树叶,被风卷得打旋。她伸手去拽门栓,手指刚碰到冰冷的铁皮,就听见外面有人喊:“闫老板,开门取件!” 是住在隔壁楼的张姐,手里攥着个保温桶,脸上带着急色:“我赶早班火车,取完件就得走,麻烦快着点。”闫赶紧拉开门,帮她找快递时,瞥见保温桶里冒着热气的豆浆,肚子突然“...